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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8章 整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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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8章 整治

趁著眾人正忙於為斷淵驅除怨氣,墨垠溜到那塊巨石之後,暗中取走了留音石。

他找了個偏僻安靜的角落,在留象石裏註入靈力,不多時,花易染的聲音清晰傳來。

他的聲音裏全是憤怒和不滿:“你不走賴在這裏作甚?一刀沒砍死你,等著我砍二刀?”

斷淵聲音卻有些激動:“十幾日了,你終於肯同我說話了。跟我走吧,你既已經成了我的人,我以後自然會保護好你。”

“彭”,一陣摔碎酒壇的巨響,伴隨著花易染憤怒的咆哮:“別TM提了,你個變態!我把你當兄弟,毫無防備地和你喝酒,你竟然在我的酒裏下藥?”

斷淵急忙道:“我沒有下藥,只是給了你火陽虎鞭酒,我自己也喝了。”

花易染更加憤怒:“你TM的聽聽這酒的名字正常嗎?”

斷淵的聲音顯得有些蒼白無力:

“現在聽起來確實不太正常,但以前我只知道這種酒的勁兒非常大。我喝了之後熱血上湧,必須找人戰一場瀉火。上次我喝了之後沒人打架,就跟醉鯤在水裏摔跤洩火。”

花易染用更加憤慨的聲音說:“那你喝了去給你的鯤摔跤啊,你給我喝幹什麽?”

斷淵很認真的解釋:

“我真的很久沒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了。我知道你實力不俗,但總不迎戰。我以為你喝了這酒也得酣暢淋漓地戰一場才能宣洩出那股灼熱之氣。我也不知道你反應為什麽完全不一樣,你扒開自己的衣服完全失去了鬥志。”

花易染苦笑著拍手:“人才,真是人才!但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,我中招了,那你也應該帶我去找女人解酒啊,你自己上是什麽意思?”

斷淵:“我沒碰過女人,也不知道哪裏有女人,再說我當時立刻運功給你逼酒了。”

花易染說話全是用吼的:“運功逼酒能逼到床上嗎?還沒碰過女人,你一晚上都沒停過,沒碰過誰教你的,我現教的嗎?”

斷淵安靜了一會兒,隨後開口弱聲解釋:“我開始是沒那種想法的,但確實是你先咬住我的臉的。”

“放屁!”花易染怒道,“我不會對男的有興趣。”

“那確實,你可能一開始也沒想法。但我也喝了不少那種酒,一直沒宣洩出去,”斷淵的聲音越來越低,“我沒忍住,在你咬我臉後我抱住了你。”

緊接著,留音石中傳來一陣混亂的動靜,伴隨著一聲悶響,仿佛有人被狠狠地甩在了石頭上。

斷淵還在堅持解釋:“但真的是你先吻的我,然後才導致我忍不住的。這種事情一開始了哪裏還能停下來,而且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法化掉藥酒的勁兒,所以……”

然後就傳來拳頭落到肉上的悶響,以及斷淵隱忍的吃痛聲。

過了一會兒,擊打聲還沒停,斷淵開口道:“要不你用個東西,看著你手疼。我倒是隨便你發洩,但是你不要殺我,我得死在戰場上才有意義。”

打擊聲停了,一陣靜默後,花易染重重的嘆氣,說道:“那日醒來時我已經砍了你一刀,明日你再幫我個忙,我們兩清。”

斷淵連忙回應:“我什麽都可以幫你,但事後你要跟我走。”

花易染吼道:“閉嘴!”然後就是一陣腳步聲,顯然花易染已經離開了。

墨垠聽的面目扭曲,不是,他們兩個玩真的,還玩這麽大?

他唏噓的把留音石收了起來,這東西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
依照花易染的性子,發生了那種事情他肯定得至死方休。

但封印怨氣本就危機四伏,花易染無論如何都不該在這種事上夾雜了個人的恩怨情仇。

試想,若是那天稍其他人稍有疏忽,陷入那危險境地的可能就不止斷淵一人了,可能是許長宿,可能是金逸,最重要的是,可能是白曦。

所以就沒有人管管花易染嗎?任由他一直把個人恩怨放在首位,真不知會鬧出什麽亂子來。

顯然,不止墨垠一人這麽想,他回去的時候,許長宿和金逸都在同花易染交涉。

金逸急躁,許長宿無奈,至於花易染本人,他無所謂的喝著酒,一臉的油鹽不進。

白曦面色有些凝重的望著怨氣的方向:“大家的天道之力已經消耗了大半,如果再有什麽差錯,我們就得前往天道福地補充天道之力了,這一來一回,又會耽誤不少時間。”

墨垠心中一驚,天道福地?能消解白曦七情六欲的天道福地?那地方絕對不能去,上一次白曦從那裏出來後,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。

最大的差錯和變故無非就是無法預測行為的花易染,花易染得治!

於是,墨垠向白曦道:“我想借用一下生息命梭。”

白曦有些意外:“必須要用嗎?這種邪器還是少接觸為妙。”

墨垠感覺到白曦的關心,很受用,他甩著尾巴道:“安心,我有分寸,我只借用幾個時辰,保證它沒有機會認我為主。用完之後,我會立刻還給你。”

白曦沒再說什麽,祭出生息命梭給了墨垠。

大概過去一盞茶,爭執的三人散開了。

花易染悠然的躺進搖椅裏飲酒曬太陽,而長宿和金逸則帶著怒火和無奈各自尋了地方去調息了。

墨垠將生息命梭收好,抖了抖自己的毛,讓自己看起來更蓬松一點兒。

做好準備,他邁著小碎步跑向了花易染。

他豎著尾巴繞著花易染的搖椅轉圈,蓬松的尾尖掃過花易染拿著酒壺的手。

花易染扭頭看他,他便乖巧的坐在地上,夾著嗓子沖花易染:“喵~”

花易染的嘴角爬上一抹淺笑:“做什麽?”

墨垠看他這幅樣子覺得可以更近一步,於是輕輕一躍,跳上了他的肚皮。

花易染身體猛然繃緊,但又慢慢放松,他一手往自己嘴裏倒酒,另一只手撫摸上了墨垠柔順的毛發。

他道:“怎麽?舍得離開你主子了?”

墨垠趴在他身上,用毛茸茸的頭輕輕蹭了蹭了他下巴。

墨垠心裏卻在想:“麻蛋,什麽時候做事情能不出賣色相啊,真憋屈,想隨機殺人。”

但他是經過大風大浪的,素養過高,蹭蹭下巴踩踩乃,再往花易染懷裏一躺,然後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,開始有節奏的發出貓貓特有的呼嚕聲。

呼嚕聲他是略微動點兒手腳的,但是前戲做的足夠多,花易染並沒發現。

漸漸地,花易染摸墨垠肚皮的動作越來越慢,往嘴裏倒酒的次數也越來越少,直到酒壺落地,那只手完全搭在了墨垠肚皮上。

墨垠擡頭看了看,花易染確實沒動靜了。

一圈藍色的光芒如同水波一樣散開,天篆玉簡的領域在這一刻悄然形成。

外面看裏面依舊是一人一貓熟睡的樣子,但裏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
*

花易染是被人拍臉拍醒的,他睜開眼睛,眼前的人是明晃晃的金逸。

想到這幾日接連被金逸問責,他心裏煩躁,剛想呵斥兩句,卻猛然發現,自己的手腳都被束縛住了。

他一下子清醒了,查看起現狀。他的躺椅不見了,被捆在一個直背的木椅上,很不舒服。

手腳束縛的繩子明明材質普通,但是掙脫不開,周圍全是空白一片。

他思索片刻,想到即便是自己昏睡,也沒人可以從許長宿他們眼皮子底下把自己帶離。

所以他應該還在原地,這裏是領域。

而接近他的人肯定大家都熟悉,所以面前的人是:

“小黑。”花易染脫口而出。

墨垠笑了:“果然瞞不過你。”

花易染道:“我都說了不會深究你的身份,為何還用金逸的樣子?”

墨垠道:“怎麽?看不慣金逸?我也可以變斷淵和許長宿的樣子。”

花易染聽到“斷淵”兩個字神色一暗,但很快恢覆如常,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要白曦的樣子,正合我心意。”

墨垠:“滾”

花易染哈哈大笑了一陣,而後才問:“把我弄到這裏有什麽事情?”

墨垠道:“多虧你前陣子助我參悟空間之力,我剛剛嘗試著運轉了幾個周天,竟意外地開啟了領域,多謝啊。”

花易染看著自己身上的繩子:“這麽謝?”

墨垠挑眉道:“你並非特意助我,一句謝謝已足夠。至於這繩索,才是我們今日要談的正事。”

說著,他一步步逼近花易染:“我總是忘不了,那日你一定要對我用因果溯源術,差一點,差一點兒啊,我就真的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了。”

花易染暗自運功,沖擊著那繩索,但領域之內,他的一切都被壓制。

盡管心中感到一絲不安,花易染嘴上卻毫不示弱:“什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,我之後對你做的過分的事情更多,但拿出這件事作甚?”

他擡眼直視墨垠,仿佛要將對方的洞穿:“你是覺得我算計了白曦,所以特意將我弄進來算賬的吧。”

墨垠心中暗自“嘖”了一聲,暗想這花狐貍果然狡猾,自己鋪墊了那麽多,還是被他一語道破。

他索性忽略了花易染的言語反擊,直接說道:“你也清楚你對我做了很多過分的事,我搜你個魂不過分吧?”

花易染心尖一顫,不由厲聲道:“你敢!”

墨垠揚眉道:“這有什麽不敢的?我跟你說,你有病。一邊要求自己寧負天下人,不願天下人負你;一邊在每次下殺手的時候又猶豫、自責,這不是有病是什麽?”

花易染仿佛被看穿了心事,眼神有些閃爍,強辯道:“誰說我猶豫自責了?”

墨垠並不想與他爭辯,只是淡淡地說道:“我不與你爭辯這些。你的這些行為,一定和白曦口中提到的你那段經歷有關。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。”說著,他再次逼近了花易染。

花易染忙道:“等一下,你想知道什麽,我告訴你不就行了嗎?搜什麽魂,搞不好要變傻子的。”

墨垠嗤笑一聲,故意逗他:"你聰明過頭了,變傻一點兒正好,再說你自己信你自己說的話嗎?"

花易染眼見墨垠步步緊逼,一顆心越來越沈,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出手了。

他調動起體內殘餘的天道之力,瞬間撐開身上的繩索。

只見他身形一展,宛如掙脫束縛的鳳凰,驟然飄向半空,周身環繞著璀璨的金光,耀眼奪目。

他的額頭,一道清晰的天道紋緩緩顯現。天道紋為花易染披上了一層神聖不可侵犯的光輝,他的氣勢瞬間攀升至頂峰,整個人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嚴。

“孽畜,還不知罪?”花易染的聲音低沈而有力,回蕩在整個空間之中,帶著不容置疑的天命者威嚴

這一刻,花易染不再是那個平時嬉笑怒罵的花狐貍,而是真正展現出天道力量的天命者,令人忘而生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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